猶記得
佛曰不可說,這個佛的不可說,可以有很多解釋上的想像空間,但在此,我沒打算去猜測它有多少解釋上的可能性,換一個角度來看,我看到有些事是佛不說的,也就是說佛與一般人比起來是相對沉默的,而這種沉默並不是不懂所以沉默,而是對一件事瞻前顧後的深思之後選擇沉默。
佛這個字,我們拿掉它宗教上的色彩,它泛指經過一番曆鍊,在群眾之中能爬到金字塔的頂尖; 有智慧而德高望重之人,這樣的人通常都是慎言寡言的。
在教室裡,老師問了一個問題,能夠馬上作答的,是知道答案的人,不過還有人可以比他更快舉手作答,他甚至沒等到老師把問題唸完就急著搶答了,那是預設問題也預設答案的人,但答得快與答得對就不見得是等號了。
基督徒在會思考但脆弱的自我之外,找到一個能作為心靈寄託的主,這種在我之外有個主是一種意象; 常聽到「做自己的主人」這樣一句話,這種自己是自己的主人是另一種意象; 但還有一個常見的意象,就是我跑去做了別人的主,輕易的判斷了別人的對錯,輕易的預設了別人的問題,預設了別人的答案。
最容易答的問題是事先預設的問題,只惜它常常不是真正的問題,最難解的問題是自己老愛預設的問題。
子曰:「知之為知之,不知為不知」,確實知道的我們才說知道,不知道的、不確定的要說我不知道。知道是一種境界,但不知道才是更高的境界。當然這個不知道已經不是懵懂無知,而是拿掉好勝之心、拿掉虛榮心之後,知之之後選擇的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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